聿疏

来呀,快活呀

[忘羡]向死而生-01

一个庸俗的你追我赶你跑我逮你来我滚不停洒狗血自娱自乐的故事。

ABO,双A,没肉的ABO都是耍流氓,就是耍流氓。

01.倒吊人

他顺着生满裂隙的台阶拾级而上,长靴碾过碎砂与藓草,用不衔情绪的眸光打量四周。

这是一处坐落城市外沿的废弃工地,原负责人打算将这一块修成中转区作为郊区与城市的接洽点,然而因为一些原因,进度尚未完成便被勒令停止。至此,极少会有人拜访此地。

猎风自高空袭下,刮过空旷中庭引众鬼嘶叫。手电冰冷的光束在黑黢黢的楼道间晃动,地板上映出一人剑兰般笔直的影。

没有。没有别人的气息。没有谁低声喃语。没有人在黑夜里用枪声为他扣铃。

他的影子里豢养着一只小丑,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,咧开猩红的大嘴咬断他的脖颈。

大致巡视而无所收获后,蓝忘机站在将他同天台相隔的老旧铁门前,面无表情拗断了锁。不需要他再动手,铁门已应声向后砸到地上,激起阵尘灰。

天台上的风更烈,更急,远方城市商务区的投射灯光从工地破旧的塔吊上晃过又归去。在工地里,这座塔吊是一个缄默的守墓人,没人会回来将它们再启,于是它们也乐得在喧嚣之外恣意朽烂。

还是那么安静。没有。没有别人。视线所及之处没有活物。一方桌,被遗弃的图纸,脏乱、遭灰霾覆盖,毫无价值的信息。蓝忘机回过身,往来时的方向行去,然而还没走出天台,他蓦地回首,往塔吊最高处的方向望去,正好又撞上投射灯光从上面掠过,这让他看清楚了上面的景况。

那儿有一个人。被倒吊在塔吊顶层,身体在空中摇动,很明显已经不是活人。蓝忘机站在楼顶,离塔吊也并不算太远,恰巧能看清那个人穿着正式的西服,现在,他应该通知家族的人再进行下一步调查。于是他伸手探向口袋里的手机,又在即将触碰到它的时候曲起手肘向后猛力撞去,在一击未成后又回身一腿向人横扫去。而对方也如他猜想的一般敏锐,在他动作的刹那便仰身向后倒去躲过一回。也就是这个时候,蓝忘机借着投射灯看清了那人的脸。

不是他所熟悉的面孔。

但他敢肯定,刚刚这人就一直待在天台,应该是没有料想到他的突然闯入,便在暗处潜伏着,等到他想走时才准备出手将他敲晕,至于到底为何不等他自行离开就不得而知了,或许是因为隐匿的位置光线太暗,导致没有看清来人是蓝忘机。如果是道上的人,没有理由不认识他,也就更不会这样贸然出来。

又或许……是这个人有足够的自信将任何前往这里的人扳倒。

那是张很年轻的脸,估摸着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,看见蓝忘机在打量他,便微扯起嘴角,抱着手臂不再动手。

半晌,蓝忘机开口:“人,是你杀的。”

年轻人看向塔吊上的人,耸了耸肩:“当然是我杀的,除了我还有谁这么无聊。”他话音里带着笑,然而蓝忘机却沉默了,就算对方藏得再好,表现得再怎么漫不经心,他也听出了那每一个字节下逼至人心尖儿的快意与仇恨,它们在缄默中生长,蔓延,最后凝为枪口上反射的冷光。

并没有瞄向他。

倒吊尸体的脑袋和西瓜无异炸得四分五裂,断开的脖颈淌下黏腻的液体,诡谲的水滴声在他们耳侧徘徊不息。

黑夜里为他扣铃的枪声,还有跳出影子伸出红舌大笑不止的小丑,它手舞足蹈,嗬嗬的笑声不知在嘲讽谁。

蓝忘机凝视着这个陌生人,缓缓开口。

“……魏婴。”

陌生人没开口理他,慢条斯理将枪口转了个向,对准蓝忘机的心脏。

“蓝二少爷,”好半晌,他笑出来,“你不觉得这味道有些重了吗?”
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天台上的属于两个同样强大alpha的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外释并针锋相对,如果有当年和他们同一批的学员也在这里话,恐怕会觉得这场面真他妈眼熟。

就和他们过往无数次碰面时一样。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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